“师姐，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，能不能稍微打扮一下？”
林璃扶额无奈道。
看样子是没办法打消李素霜去青楼的念头了，只能退而求其次，不让别人看出来她是个女的。
要是被人认出来，自己带湖麓院长的女儿去青楼，李老头恐怕得杀了我……
“最好穿上男装，把头发扎……哦，你是短发，这倒是省事了。还有，到那里了，希望师姐能听我的话。”
听着林璃的要求，李素霜微微点了点头，代表了同意。
因为性格孤僻的原因，李素霜从小到大，离开湖麓书院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但其实她的心里一直对男人的世界充满了好奇，直到今天碰见了林璃——迄今为止唯一理解自己的男人，她才想要跟着林璃到外面看一看。
“可是……师姐要去的话，院长那儿……”
孙来福弱弱地提醒道。
“无妨，父亲，一般，睡得，很早……”
李素霜竭力想表达自己的意思。
“所以等李院长睡着了，咱们再带你偷偷溜出来？”
林璃适时地补上了话。
李素霜美眸轻眨，向林璃抱以感激的眼神。
“那就这样，孙师兄你先去醉花楼占位置，我和师姐戌时之后再动身出发。”
林璃很快便做好了安排。
“好，到时候我叫辆马车来接你们。”
孙来福点头。
……
戌时，大约是晚上八点。
提前告诉姐姐自己要去同窗家做客后，林璃悄摸摸地来到了李素霜家的后墙外。
“喵——喵——”
他夹起嗓子，学猫叫了几声。
怎么感觉跟偷情一样？
屋里传来几声窸窣的动静，没过多久，一个纤细的身影便迅速翻过院墙，唰地一下跃了下来。
“师姐，等一……”
林璃还没反应过来，俩只大长腿就直接自上而下，夹着他的脑袋，迎面把他压倒在了地上。
海的味道，我知道。
林璃摔得有点头晕眼花，但也体会到了，被一双极品美腿夹着的酸爽。
这就是所谓的痛并快乐着吧。
“对，不起，我……”
黑暗中，李素霜感受着某个部位传来的热气，冷颜微红，迅速起身，将林璃扶了起来。
“没……没事，就是有点晕。”
林璃摸着头，感觉鼻腔里有股热流。
也不知道是摔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。
“师姐，有带纸巾吗？”
“这，这里。”
李素霜以为林璃受伤了，也来不及细想林璃是不是在吃自己豆腐，连忙掏出手巾递给了他。
用手巾塞住了鼻子，林璃平息了一下小腹的邪火，状况才算好上了一些。
手巾上残留着许许清香，月光下，隐约能看到上面绣了朵莲花。
林璃的目光悄悄瞥向李素霜的那双杀器。
这才是真正的腿玩年。
“你，又在，偷看。”
李素霜这时冷不丁地来了句。
“……”
林璃嘴角轻颤。
你是属猫的吧，这都能看见？
“你，似乎，喜欢，看腿？”
李素霜微微歪头，似是有些不解，弯着腿伸到了林璃面前。
“很，好看，吗？”
这姿势妩媚无比，仿佛在说:来舔啊，来舔啊。
林璃刚刚止住的鼻血似乎又有喷涌之势。
“师姐，够了够了，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，吵醒李院长后果就不好了。”
他转过身，不敢再看。
“你，说的，也对，走吧。”
李素霜不再纠结腿的事，跟着林璃静静地离开了旮旯街。
夜色如水。
……
醉花楼。
夜晚的醉花楼充满了生命的气息。
不管你白天是官员还是商贾，是富豪还是平民，是成功还是失败，但只要到了这里，你就只是个男人。
当然，今天可能要有例外了。
一辆马车缓缓在醉花楼门外停了下来，一男一女先后从车内走出。
李素霜此时将短发给扎成了小团子，戴着一顶布帽作为掩饰，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一套普通的青色道袍，看起来俨然一个面白俊俏的小书生。
“师姐，等会儿进去了你就一直跟着我，尽量不要说话。”
林璃看着李素霜这副高冷小鲜肉的样子，已经预感到她等会儿会有多受欢迎了。
怎么突然有种期待的感觉？
“嗯。”
李素霜轻声应道，看着里醉花楼人声鼎沸的景象，身体不自觉地往林璃身边靠了靠。
显然还是有些怕生。
“林师弟，李师……兄，这边这边。”
孙来福一直在门口候着，瞧见俩人，立即火急火燎地迎了上来。
“那清倌人马上要上场了，我订了个二楼的好位置，再晚点就错过了！”
瞧见李素霜的第一眼，孙来福甚至还没认出来。
但他也没再多想，赶紧带着俩人就朝着醉花楼里走去。
达成成就，人生第一次逛青楼。
林璃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像个雏，一脸镇静，用余光偷偷观察着周围的情形。
这是一座精美华丽的楼阁，大概有四五层来高，楼内到处挂着鲜艳的红灯笼，光彩照人，富丽堂皇。墙壁上用金粉红墨画满了各种男女春色图，让人不禁面红耳赤。
一楼的大厅中央是一座高高的舞台，五彩的纱帘妆点其上，配合着靡靡之音，衣着暴露的歌女在台上跳着妖娆的艳舞，引得台下的观众们呼声雷动。
一时间，丝竹声，欢呼声，男人的污言声，女人的娇笑声全都混杂在了一起，让人不禁头晕眩乱，飘然若仙。
所谓纸醉金迷，奢靡**，不过如此。
“美人儿，美人儿，过来让爷亲一个。”
台下，一个喝醉的老汉左摇右晃，来到舞台边，色眯眯地对台上一个舞女调戏起来。
“官爷，官爷，您，想亲哪里呢？”
那舞女眼神迷离，撒娇似的提问起来。说着，便缓缓将她那白净的双足伸到老汉脸边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。
“官爷，奴家的小脚好看吗？”
“好看，好看，美人哪里都是好看的！”
老汉醉意上头，连连点头，竟然开始舔起舞女的双足来，引得舞女咯咯地娇笑不已。
咦——，没出息。
林璃对于老汉很是嫌弃，撇了撇嘴。一转脸，就看见师姐也在用嫌弃的眼神看着自己。
“你，之前，也想，这么，做吗？”
李素霜脸颊微粉，沉沉地问了起来。
她想起了林璃之前偷看的举动，不由自主地将林璃与老汉联系了起来。
“……”
我是这种人吗？！
我可是一个有修养的足控！
林璃在心里忿忿地控诉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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